偶遇

春日的午后，阳光懒懒地洒在柏油路上。我照例拐进巷口的咖啡馆，要了一杯黑咖啡。角落里的位置空着，便坐了过去。

第三次见到她，还是在周二。她推门进来时，风铃叮咚一响。这回她穿了件浅蓝色的衬衫，袖子挽到手肘，露出纤细的手腕。她照例点了杯拿铁，坐在靠窗的位置，从包里抽出本书来读。

我啜着咖啡，装作看报纸的模样，眼睛却总往那边瞟。她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摩挲，时而蹙眉，时而抿嘴一笑。阳光透过玻璃窗，在她的侧脸投下细细的光影。

"您的咖啡洒了。"

我回过神，发现咖啡杯不知何时倾斜，褐色的液体在桌面上漫开。抬头正对上她的眼睛——原来她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桌前，手里捏着几张纸巾。

"谢谢。"我慌忙接过纸巾，指尖碰到她的手指，温热的。

"你常来？"她问。

"周二下午。"我说，"你也是？"

她笑了笑，眼睛弯成月牙："因为周二下午的阳光最好。"

后来我们常常""。她告诉我她喜欢观察玻璃窗上的光斑，我告诉她我总看她读书时颤动的睫毛。再后来我才知道，她早就发现我每周二都坐在那个角落，假装看报纸。

"所以你是故意的？"我问。

她搅动着杯中的咖啡，笑而不答。阳光透过窗户，在她的睫毛上跳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