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的螺旋

办公室里，电话铃响了。老王伸手去接，却听见对方已经挂断。他放下听筒，继续盯着电脑屏幕，手指在键盘上敲打，发出单调的声响。

午休时分，几个同事聚在茶水间闲聊。老王端着保温杯走过去，谈话声戛然而止。有人尴尬地咳嗽两声，转而谈起昨夜的球赛。老王默默接了热水，回到自己的工位。

下班前，部门主管宣布新的项目分工。老王负责的部分明显比其他人的要繁琐，但他只是点点头，在本子上记下要点。散会时，年轻的小张拍了拍他的肩膀："王哥，你脾气真好。"

电梯里挤满了人。老王站在角落，闻着混杂的香水味和汗味。数字一个个跳动，终于到了底层。他走出大楼，天色已暗，路灯次第亮起。

手机震动起来，是妻子发来的消息："晚上加班吗？"老王回复："正常回。"他把手机放回口袋，继续往地铁站走。站台上人群拥挤，他盯着轨道发呆，直到列车进站的轰鸣声响起。

老王想起二十年前刚入职时，他也曾是个爱说爱笑的年轻人。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他学会了用沉默应对一切？列车进站时带起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，他伸手理了理，突然发现鬓角已经泛白。